天后漓珠出了那张通告便开始收拾玭珧殿里的东西了。
她的寝殿装饰华丽地毯花瓶无一不是珍有之物整理的时候便要多花些功夫。
漓珠的贴身侍婢看着远处的宫侍搬运着一箱箱珍宝不禁嘟囔道:“娘娘果真要把好容易得到的一切拱手让人?” “……不然本宫能如何?”漓珠盘膝坐在软榻上清点着单子上的物件数目淡声回答道。
那贴身侍婢凑近了漓珠的耳小声道:“她仅仅是个得了盛宠的妃子如今陛下归去娘娘完全可以把主母之权夺回。
” 可是漓珠抬起了眼轻飘飘的一瞥就堵住了她还未说完的话。
过了很久漓珠喃喃道:“……本宫累了。
”也不知道是在说自己和梅仙争累了还是自己收拾东西累了。
阿琢此时坐在书斋陪长息背诵登基大典的仪式规范。
三十三天的典礼甚为繁琐讲解仪轨的书足足有三卷长息看了三四天却还没有看完一遍遑论背诵。
长息今天一早起榻就被梅花仙子提到了书斋看这让人头晕目眩的大部头心里满是厌烦。
这个便宜母妃一点也不好比他母后差得远了。
母后从来不管他去哪里玩耍也不管他的日常功课每次把他叫到身边只会亲切地拉住他的手问他吃得可好、睡得可香;而现在这个便宜母妃无时无刻地盯着自己赖床要管挑食要管偷懒更要管了。
若看他不好好做功课就会拿戒尺出来。
虽然寸宽的尺子至今也没有落到他的皮肉上过但他还是本能地畏惧着戒尺讨厌着梅花仙子。
呆呆地在书斋正襟危坐了一上午长息早就难受了。
他趁着梅花仙子神情专注地看经书时幅度微小地挪动着身子就在他的屁股快要离开脚踝时就听耳边传来一道不带感情的清冷音色: “……你想做什么去?” 长息被她吓得重新坐回了原处。
脚踝吃力过猛这下痛得他呲牙咧嘴可他在梅花仙子的面前不敢叫出声于是吸了口气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要去更衣。
”更衣有如厕的意思。
他想借着上厕所的由头躲懒。
阿琢听罢点点头:“好。
把你两个时辰背下来的东西指给我看。
” 长息照着书卷乱指了一气看梅花仙子并不开口提问自己他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斋。
阿琢看他面上的表情就知道长息这一上午只是翻了翻并没有真的背进去书。
但她没有拆穿他的谎话给他留了面子。
长息如今还是个孩子成为天主的道路注定漫长阿琢着急是不行的而且阿琢也不懂如何教导小儿勤勉于学。
记得她小时候很是好学一见到书就走不动路、移不开眼。
抚养她长大的瑞香天女说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书痴。
她和先主的结识也是缘于一书。
想到这里阿琢忽然有些纳罕。
天主二十二岁便能主持善法堂的讲经会她二十五岁便能够背下《金刚经》。
可他们的孩子为何对读书毫无兴趣难道是物极必反? 不不肯定是教养孩子的方法有问题。
想来是长息从小长于漓珠的玭珧殿天后不曾约束他的学习;而先主远居辟时殿并不常到玭珧殿过问他的课业——所以长息如今这副懒怠样子大概也是情有可原的。
阿琢叹了口气无奈地捂住额头:还没生过孩子的自己怎么就沦落到教养孩子的地步了呢。
她拾起散在桌案上的书卷照着长息指给自己的段落反复读了起来。
长息出了书斋先溜去后面的小厨房要了一大盒点心。
厨房内的人看到太子进来战战兢兢地束手立在旁边。
宫令禁止在辰时以外的时间用膳然长息过去在玭珧殿就从未守过这个禁令。
厨人不敢和宫令做对也惹不起太子权做眼观鼻鼻观心的老实样子就当不见长息空着手进来又端着八角食盒出去。
毕竟下界有两句话叫做:法不责众不知者无罪。
长息悠哉悠哉地坐在花廊下把双层的食盒打开吃了个底朝天才恋恋不舍地抹嘴进了书斋。
书斋原是先主批阅文书的地方。
取名为“斋”是为收敛心性约束言行的意思。
“过来。
”阿琢听到门轴转动的声音头也不抬地唤道。
长息磨磨蹭蹭地坐到了梅仙的对面桌案的主位依旧被空了出来。
这是梅仙特意要求的她对长息道只有你加冠成年以后才能坐在你父君的位子上。
阿琢把手中的书卷合上眼眸看向了长息:“你上午背的典礼仪轨是哪几句?” 长息的面色尴尬起来支支吾吾地背了仪轨的开头几句他惊恐地发现梅仙祭出了戒尺。
他们两个人隔着长案的两端戒尺的顶端挨不到长息身上去但他看她的眼眸漆黑如暗夜的深潭就觉得今天的事情十有八九不能善了。
他猛地吞了吞口水就听到梅仙板着脸道:“——伸出左手。
”长息以为这个便宜母妃是要打他了不禁往后倾了倾身子才畏畏缩缩地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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