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七年清明桃源村的老槐树又开花了。
粉白的槐花簌簌落在青石板路上像撒了一地碎银子。
我蹲在井台边洗菜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是隔壁王婶家的闺女秀儿她怀里抱着个蓝布包袱面色苍白如纸。
彩姑她声音发颤我要走了。
我手里的菜帮子扑通掉进井里溅起一圈涟漪。
秀儿定亲才三个月男方是镇上周员外家的独子听说下月就要过门。
这时候说要走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咋回事?我攥住她手腕触手一片冰凉是不是周公子欺负你了? 秀儿摇头眼泪砸在包袱上:不关他事。
是井里的...那个人... 话音未落井里突然传来咕咚一声闷响。
我浑身汗毛直竖仿佛看见水面下有团黑影在游动。
秀儿尖叫一声包袱脱手掉进井里。
等我探头去看水面已恢复平静只漂浮着几片嫩绿的槐叶。
那天夜里秀儿失踪了。
王婶哭天抢地说看见闺女被个白衣女子拖进了井里村正带着青壮下井打捞却只捞上来她的绣花鞋。
鞋帮子上绣着并蒂莲针脚细密正是秀儿上个月给周公子纳的定亲信物。
从此桃源村的古井成了禁忌之地。
天一擦黑没人敢靠近那口泛着冷光的石井。
可每隔七七日井里就会传来女人的哭声像是在唱一首古老的歌谣:槐花白井水凉奴的情郎在何方... 十年后的清明节我正在灶间烙饼听见院外有人叩门。
开门一看是个穿灰布长衫的年轻书生腰间别着柄褪色的油纸伞。
他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清瘦苍白的脸:请问这里可是桃源村? 正是。
我打量着他公子从何处来? 在下姓张名立他作了个揖特来寻一位故人。
话音未落东厢房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
我心里一紧忙道:张公子稍坐我去去就来。
东厢房里老娘正蜷缩在炕角发抖地上散落着碎瓷片。
她枯瘦的手指着窗外:秀儿...秀儿回来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古井方向腾起一团白雾白雾中隐约有个白衣女子的身影。
她长发垂腰面容模糊不清正缓缓向这边飘来。
娘别怕我握紧她颤抖的手那是井里的女鬼十年前就有了。
老娘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你不懂!她不是鬼...她是... 话音未落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张立举着伞闯进来面色比纸还白:在下有要事相告!这女鬼...是我未婚妻! 暮色四合时我们三人围坐在炕头。
张立从包袱里取出个檀木匣子打开时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
匣子里躺着半块玉佩雕着并蒂莲的纹路与秀儿当年绣在鞋上的一模一样。
这是十年前秀儿给我的定亲信物张立声音沙哑她说要等我考取功名就成婚。
可那年春闱后我回乡时只见到她的绣花鞋... 我突然想起什么:周公子不是... 周公子?张立冷笑一声那不过是个幌子。
秀儿爹娘嫌我家贫逼她改嫁周员外家的傻儿子。
她约我在井边私奔可那天夜里...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洇开朵朵红梅。
我这才注意到他面色灰败分明是病入膏肓之相。
后来呢?老娘突然开口浑浊的眼睛里泛起精光。
张立深吸一口气:后来我被人打昏醒来时已在百里外的官道上。
我多方打听才知道秀儿失踪当夜周公子暴毙在新房里心口插着把带血的剪刀。
井里的哭声突然变得凄厉起来像是有人在撕扯绸缎。
张立踉跄着起身推开窗户。
月光下白衣女鬼立在井台边长发遮住面容双手捧着半块玉佩。
秀儿!张立踉跄着冲出去却被老娘一把拽住。
没用的老娘声音平静得可怕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整整十年。
井里突然腾起巨大的水花女鬼的身影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一张年轻姣好的面容只是双颊凹陷眼窝发黑分明是长期浸在水里的模样。
立哥...她开口说话声音像生锈的铁链摩擦你终于来了... 张立挣脱老娘的手扑到井边。
女鬼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却在即将碰到时化作一团白雾。
我等了你十年白雾中传来呜咽声每天夜里都在井里唱你教我的歌谣。
可你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来... 张立泪如雨下: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 老娘突然冷笑一声:承受?她承受的不过是自己种下的恶果! 女鬼的身影剧烈晃动起来:你是谁?为什么...为什么说这种话? 老娘颤巍巍地站起身从衣柜深处翻出个红布包裹。
打开时里面竟是件绣着金线的嫁衣领口处还沾着暗红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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