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深处尘埃未散。
幽火在四壁间摇曳映得石纹如蛇游走。
十二根镇魂碑静立四方表面裂痕密布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形的浩劫。
阵心中央沈青梧独坐于血阵残痕之上白衣染红七窍渗出的血丝顺着脸颊滑落在下颌凝成一滴将坠未坠的猩红。
她没有动。
心口那道冰裂纹已蔓延至锁骨下方像一张悄然张开的嘴吞噬着她的阳气与生机。
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十二道异样的搏动——沉、缓、急、乱交错不休如同十二个亡魂在她血脉中安了家在她骨髓里扎了根。
痛吗? 当然痛。
可她早已习惯疼痛。
前世被同门师兄推下断崖时寒风割面;重生入才人尸身那一夜腐气灌喉;每一次开启冥途审判阴魂怨念如针穿脑……但这一次不同。
这一次是她亲手撕碎了地府律条以血为墨以命为契写下了不属于任何典籍的三个字——代罪契。
“以一魂承万罪以一命换众名。
” 不是超度不是驱逐而是承担。
她把谢昭本该消散的罪孽截下一半封入金钗再将金钗刺入自己心脉让他的执念与她的生命纠缠共生。
这不是慈悲也不是软弱而是一场精心计算的绑定——你若不死我便不孤;你若反噬我先崩裂。
她缓缓抬手指尖颤抖却坚定从心口拔出那支染血的金钗。
钗身微震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你不必这样……我可以彻底消失。
” 是谢昭的声音虚弱沙哑带着六十年积压的疲惫和迟来的悔意。
沈青梧冷笑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弧度:“消失?你死了六十年都没走成魂被困在这地宫名字被抹去连轮回簿都不收你。
现在说想逃?晚了。
” 她低头看着金钗眼中无悲无喜只有彻骨的清醒。
“你以为我想救你?”她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我只是需要一个开始。
” 话音落下她猛然将金钗再度刺入心口裂痕! 鲜血喷涌顺着钗柄流入血脉与那十二枚嵌入经络的骨符产生共鸣。
刹那间一股阴冷又炽烈的力量自心脏炸开直冲四肢百骸。
她浑身剧颤眼前发黑几乎昏厥却咬破舌尖强行保持清醒。
“从今往后”她一字一顿声音低哑如鬼语“你不是主也不是仆。
你是我的契劫——我若破契你先碎魂。
” 契约双向锁死生死同缚。
她不再只是执行者而是缔造者。
就在此时一阵窸窣之声自碑林尽头传来。
铭奴爬了出来。
这个曾守着空白《亡仆录》数百年的枯瘦鬼仆此刻双膝跪地双手高举那本古旧册子额头触地姿态卑微到了极致。
“主人。
”他唤了一声声音干涩如砂纸摩擦“此书……终于有了名字。
” 沈青梧目光扫过接过《亡仆录》。
翻开第一页她瞳孔微缩。
原本空白的纸页上此刻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姓名——为首的赫然是“十二镇魂”其后依次列着“九棺童”、“小录”、“闭目童”……甚至还有那个总躲在角落、默默捡拾碎纸的小蝉。
一个个曾被遗忘、被抹杀、连魂形都无法凝聚的孤魂野鬼如今皆有名有姓载入书中。
她翻到最后一页。
一行新字浮现: 新契主:沈青梧。
权能:召亡仆立代罪断主伪。
她盯着那行字久久不语。
良久才开口:“你不怕我毁了规矩?” 铭奴叩首声音平静:“规矩……本就是人写的。
” 一句话如惊雷滚过死寂之地。
沈青梧怔住。
随即低笑出声笑声嘶哑却透着一丝久违的释然。
是啊规矩是谁定的? 地府?判影?还是那些早已腐朽的律条本身? 既然无人为他们正名那她来写。
既然旧契不容逆改那她自立新规。
她缓缓站起身脚步踉跄却一步步走向地宫中央。
指尖划破掌心鲜血滴落于地面。
她闭眼低声唤出第一道命令: “旗鬼。
” 轰——! 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一面残破战旗破土而出旗面上血迹斑斑写着一个模糊的“赵”字。
旗鬼现身单膝跪地铠甲覆霜战袍残破声音苍凉如北风穿林: “判官有何军令?” 沈青梧抬手指向地宫一角。
那里堆着数十枚青铜令牌每一块都刻着“镇龙令”三字伪造百年用来欺瞒帝王、操控风水、陷害忠良。
“烧了它。
”她冷冷道。
旗鬼仰头大笑笑声中尽是快意恩仇。
他挥动战旗烈焰骤起火光冲天百年谎言在赤焰中化为灰烬。
沈青梧再启唇: “纸娘。
” 轻烟袅袅一名素衣女子飘然而至手中捧着一叠崭新的纸人双眼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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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我在后宫开冥途第225章 从今往后契由我写来源 http://www.dyjk.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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