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阳镇的经历像一粒石子投入了我平静如深潭的心湖。
它没有激起惊涛骇浪却留下了一圈圈经久不散的涟漪。
我曾以为武学的极致是个人的是向内的是与天地精神的往来。
但那一刻我明白了武学也可以是向外的。
它可以是一面盾护住那风中的残烛;也可以是一把剑斩断那伸向无辜的魔爪。
这份名为“侠”的感悟并未改变我求索武道巅峰的本心却让我的道路变得不再那么孤绝。
它像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了我那只有山风与孤月的世界。
离开河阳镇后我没有停留一路向西。
我的目标很明确——川蜀。
古语有云:“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定蜀未定。
”那片被群山环绕的土地自古以来便是奇人异士的汇聚之地。
那里有险峻无匹的山川有神秘莫测的巫蛊更有无数传承独特、与中原武林截然不同的奇门武学。
我想去看看去见识那些我从未见过的招式去理解那些我从未听过的道理。
我的“百家功”其根基在于“融”。
融万物之理纳百家之长。
我在山中融的是风霜雨雪是草木枯荣是鸟兽之形。
如今我要去融的是“人”的智慧。
入蜀之路便是闻名天下的蜀道。
行于其上我才真正理解了晋人张载《剑阁铭》中“一夫荷戟万夫趑趄”的真意。
脚下是万丈悬崖深不见底;身旁是壁立千仞直插云霄。
栈道凌空而悬仿佛一条脆弱的丝带系在绝壁之间令人心惊胆寒。
一路之上我见识了太多自然的伟力——飞瀑如雷山石嶙峋云雾缭绕仿佛天地都在向旅人展示它的威严与不可逾越。
我曾伫立于三峡之畔看那江水滔滔奔腾不休。
北魏郦道元曾描写三峡的江水之快“有时朝发白帝暮到江陵其间千二百里虽乘奔御风不以疾也”。
江上的船夫在激流中操弄着小舟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不是在与江水对抗而是在“借”。
借水流之力借漩涡之势于毫厘之间避开礁石破浪前行。
我从中悟出了“借力打力”的真谛不再拘泥于自身气力的运转而是学着去感知、引导、利用周遭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我曾穿行于深山老林看那猿猴在古藤间纵跃如飞。
它们的身法没有固定的招式全凭一心随念而动充满了灵性与变化。
我将这份“灵动”融入我的步法之中使其不再拘泥于固定的方位与节奏变得更加飘忽难测。
我亦曾与蜀中的一些无名武人交手。
有使短刃的猎户他的刀法简洁而致命每一刀都只为最快地解决猎物;有耍长鞭的脚夫他的鞭法诡异多变能于数丈之外精准地卷起地上一颗石子。
我从不问他们的门派也不屑于学他们的完整招式。
我只是一个贪婪的“盗贼”用我的眼睛盗取他们武学中最精华、最核心的那个“理”然后带回我自己的熔炉将其敲碎、融化再重新锻造成属于我自己“百家功”的一部分。
这个过程是痛苦的也是快乐的。
我的经脉我的身体每天都在承受着不同劲力、不同法门的冲击与融合。
但我的精神却在每一次成功的融合后获得巨大的满足。
我的“百家功”就像一块正在被不断雕琢的璞玉它的轮廓愈发地清晰愈发地完善。
这一路我走得很慢也很孤独。
山路蜿蜒曲折仿佛永无止境每一步都踏在寂静与沉思之中。
陪伴我的只有清风拂过山林的低语明月洒下的清冷光辉以及那在心中不断推演、变化的武学招式。
它们在我的脑海中如流水般涌动时而如狂风骤雨般凌厉时而又如细水长流般悠远。
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唯有那份对武道的执着如影随形伴我走过一程又一程。
数月之后我来到了一座名为“乾元山”的山脚下。
此山雄奇险峻山势如龙直插云霄。
山下的小镇也因此得名唤作“乾元镇”。
因为是入蜀的要道之一镇子虽小却南来北往人流不绝显得颇为热闹。
我找了一家临街的酒馆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
要了一壶本地的烈酒两碟小菜自斟自饮目光则投向窗外看着那巍峨的山影心中继续推演着新近领悟的一式“缠”字诀。
酒馆之内喧嚣鼎沸。
有商队的伙计在大声划拳有本地的乡民在闲话家常。
而我邻桌坐着三男一女看打扮应是江湖中人。
一个是大马金刀坐着的壮汉背后裹着一柄比寻常刀剑要宽大厚重得多的阔剑。
一个是面容精瘦的中年人手指修长不时地摩挲着腰间的一对判官笔。
还有一个是年纪尚轻的青年满脸的兴奋与憧憬正缠着同桌的几人问东问西。
最后那个女子三十岁上下神情冷傲腰悬一柄软剑自顾自地喝着酒很少开口。
起初我并未在意他们的谈话。
我的整个心神都沉浸在自己的武学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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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江湖武林榜第4章 血夜灭门恨难休来源 http://www.dyjk.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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