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透庆典的余烬尚未冷却。
浮灯一盏盏熄灭红绸在风中轻轻摆动仿佛昨夜那场盛大的喧嚣只是一场梦。
可本源碑上浮现的五道凹槽却如烙印般刻在所有人的心头——它不单是传承的召唤更是命运的审判。
沈青芜没有离开主殿后的静思阁。
她坐在窗边手中仍握着那枚玉匣目光落在窗外庭院里三道奔跑的身影上。
阿尘正扶着小瞎子跃过结冰的石阶林梦冉则提着一盏灵灯在前引路嘴里还不停地喊:“慢点!别摔了!这可是师尊昨夜刚布下的‘归心阵’踩错一步就得重来!” 声音清亮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莽撞与热忱。
沈青芜望着他们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玉匣边缘。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世界树之灵的低语:“继任者须集五核通天柱方可触碑承道。
” 可真的是“一人”吗? 她忽然想起自己年少时也曾被问过同样的问题——谁配成为真正的修行者?那时的答案总是天赋、根骨、血脉。
可如今站在高处回望她看见的却是另一幅图景:那些最耀眼的光芒往往来自最崎岖的裂痕。
阿尘出身寒门十三岁入天岚宗时连字都不识并且无法凝聚灵力是她收他为徒之后教他用草木灵力引动风势进行修炼。
三年前独自参悟《九转归藏诀》以残缺经脉逆推完整功法如今已是内门最年轻的执事助教。
小瞎子原名阿无天生目不能视却因神识通灵能感知他人情绪波动如观星河。
他曾被外院拒收说是“无灵根者不得登堂”。
是沈青芜力排众议将他收入门下。
如今他不仅能凭气息辨人百步之外更以音律入道昨夜庆典上演奏的《洗心曲》尾声正是由他用竹笛补全的最后一个音阶——那一瞬连世界树的叶子都为之震颤。
至于林梦冉……他是林氏家族嫡系子第亲眼看见父母死于南疆妖潮为人冷傲。
做事决绝。
八年前的冬天他独自潜入北岭禁地采药为救治中毒的弟子险些被冻成冰雕。
醒来第一句话竟是:“药拿到了吗?” 这三个人都不是天选之人。
但他们都是在绝境中自己撕开一条生路的人。
沈青芜闭上眼识海中浮现出Y-07的画面——那个红袍少女吞噬本源果的模样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也曾渴望力量也曾试图用毁灭填补空洞。
可最终让她停下脚步的不是更高的境界而是身后有人轻声唤她“师姐”。
她睁开眼眸光清明。
或许传承不该是一人的重担。
或许这条路本就该有人同行。
三日后沈青芜召集三位弟子至藏经阁顶层。
此处常年封闭唯有院长亲授秘传方可进入。
阶梯由整块星纹石雕成每踏一步脚下便会泛起一圈微光映出过往历代掌教的身影虚影。
三人走得极慢呼吸都放得极轻。
推开最后一道青铜门时冷风扑面而来。
屋内无书架唯有一方悬浮的水晶沙盘其上投影着整个大陆的山川走势五处隐秘之地闪烁微光——那是其余四枚本源果可能沉睡的位置。
“你们知道我为何叫你们来?”沈青芜站在沙盘中央声音平静。
三人对视一眼摇头。
“因为本源碑现世书院将迎来新任传承者。
”她说“而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这个人不会只有一个。
” 阿尘瞳孔微缩:“您的意思是……共承?” “修行之路从来不是独行者的试炼。
”沈青芜抬手指尖划过沙盘一道金线自北岭延伸而出分作三条支流分别指向西陆、南溟、东荒。
“一个人走得太快容易迷失方向;三个人一起走才能看清全局。
” 小瞎子仰起脸虽看不见却似能感知到某种重量降临:“您想让我们去找剩下的果核?” “不是‘让’。
”她纠正道“是我邀请你们成为下一任的‘园丁’。
” 林梦冉咬住下唇忽然跪下:“青芜我资质平庸不敢妄称继承者。
” “资质?”沈青芜冷笑一声“你可知上一任园丁是谁?” 三人皆愣。
“是一个不会法术的老仆守着枯萎的世界树整整六十年每日浇水、诵经、擦拭碑文。
直到临终前一刻世界树才在他掌心开出一朵白花。
那一刻法则共鸣天地震动。
” 她顿了顿语气柔和下来:“所谓园丁不是最强者而是最愿守护的人。
” 三人久久未语。
良久阿尘缓缓跪下双手交叠置于膝上:“弟子愿往西陆寻失落之核。
纵使黄沙埋骨亦不负所托。
” 小瞎子跟着跪下:“弟子愿赴南溟探红袍之变。
哪怕听不见归途钟声也要带回真相。
” 林梦冉最后低头声音坚定:“我去东荒。
那里有封印千年的‘心魔井’传说第四枚果核就在井底轮回之中。
” 沈青芜看着他们心中竟涌起一丝久违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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