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冰冷隔着一层薄薄的木头那沉稳悠长的呼吸声如同无形的丝线缠绕着林晚的神经勒得她几乎窒息。
她背靠门板坐在地上手指死死攥着那朵洁白的雏菊花瓣边缘的夜露冰凉刺骨。
门外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带着一种冰冷的、非人的耐心仿佛能穿透门板看到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时间在死寂中缓慢流淌。
林晚不敢动不敢呼吸甚至不敢眨眼。
台灯的光晕在地板上投下她蜷缩的影子像一只被困在囚笼里的鸟。
被子下那个染血的笔记本像一块烙铁灼烧着她的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那细微的呼吸声终于消失了。
如同它出现时一样突兀门外重新归于一片真正的、空洞的寂静。
林晚紧绷的身体骤然松懈脱力般靠在门上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
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透过猫眼向外窥视——走廊空无一人只有惨白的声控灯光映照着冰冷的墙壁。
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个过于真实的噩梦。
但地板上残留的、被踩得微不可察的尘埃痕迹以及手中这朵真实的雏菊都在无声地宣告:那不是梦。
有人来过留下一个谜然后悄然离去。
她将雏菊插进窗台上那盆绿萝旁边的水杯里小小的白色花朵在绿叶映衬下显得格外脆弱又充满生机。
**阿阮…是你吗?**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浮现。
惊魂一夜耗尽了她所有力气。
林晚草草洗漱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
露台门似乎还在漏风?客厅封锁带在夜风里是否发出微响?那个呼吸…还会回来吗?沈砚在ICU怎么样了?那条“归鸦安否?”的短信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直到天光微亮她才在极度的疲惫中陷入浅眠。
上午刺耳的电话铃声将她惊醒。
是医院打来的。
“林小姐您表哥沈岩先生已经恢复意识从ICU转入普通病房了。
情况暂时稳定但需要静养观察。
” 他醒了!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随即又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攫住。
他醒了意味着“拆解”即将进入更直接、更危险的阶段。
他记得多少?会如何面对她这个“表妹”?会如何解释昨夜公寓的异动?警察随时可能再次找他问话! 她迅速赶到医院。
推开病房门消毒水的气味依旧浓烈。
沈砚靠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干裂右肩缠着厚厚的纱布裸露的左臂上连着输液管。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闭着眼似乎在假寐但林晚一进门他那双紧闭的眼睛便缓缓睁开。
视线在空中交汇。
那双眼睛不再有昨夜昏迷前的死寂凶戾也没有了最初闯入时的濒死荒凉。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潭般的平静平静得近乎空洞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抽干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一种…洞悉一切的疲惫。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甚至连一丝意外都没有。
他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件…物品?或者一个需要重新评估的变量? “表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林晚压下心头的惊悸努力挤出关切的笑容扮演着“表妹”的角色将带来的水果放在床头柜上。
沈砚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皮囊直达灵魂。
然后他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水。
” 林晚连忙倒了温水插上吸管递到他唇边。
沈砚没有动只是用那双深潭般的眼睛看着她。
林晚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信任她递到嘴边的任何东西。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她默默地将水杯放在他左手能够到的床头柜边缘。
沈砚这才用未受伤的左手有些吃力地拿起水杯缓慢地吸了几口。
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伤口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深潭般的平静。
沉默在病房里蔓延带着消毒水的冰冷和无声的较量。
“昨晚…”林晚试探着开口想掌握主动权“家里好像又有人从露台进来了警察刚走就…留下了一朵花。
” 她观察着他的反应。
沈砚喝水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听到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天气报告。
直到他放下水杯才缓缓抬起眼帘目光平静无波地看向林晚:“…旧伤复发你太紧张幻听了吧。
” 否认。
彻底的、不留余地的否认。
他甚至暗示是她精神紧张产生的幻觉。
林晚的心沉了下去。
他不仅记得而且选择用最圆滑也最疏离的方式堵住她的嘴。
他不想谈不想让她知道任何超出“表妹”身份的信息。
“也许吧…”林晚顺着他的话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不安“最近是有点…警察问了好多遍王队长好像不太信是普通抢劫…” 她抛出警察的疑点既是试探也是提醒他两人此刻唇齿相依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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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在暮色中停笔第7章 裂痕低语与无声的攻守来源 http://www.dyjk.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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