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猛地顿住惯性让林晓星往前踉跄了半步凤冠上垂落的珍珠串“哗啦”撞在一起碎响在轿内绕了圈才勉强拉回她混沌的神思。
“吉时到——请新娘下轿!”喜娘那高亢尖利的唱喏声像根针狠狠扎破了林晓星混沌的思绪。
她僵着身子坐在红绸铺垫的轿凳上手脚凉得像浸了冰凤冠上的珠翠随着轿子骤停的惯性轻轻晃动撞击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却半点也落不进她混沌的脑子里。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那里本该藏着半块刚出炉的桂花糕是前一日谦允偷偷塞给她的说“二姐姐路上饿了吃”。
可现在桂花糕的甜香早散了连带着她藏在发髻里的出城路引也在今早平夫人亲自为她绾发时被不动声色地搜了去。
怎么就到这一步了? 她明明算好了:赏菊宴后第三日趁府里为婚事忙乱让小云引开守门的婆子自己扮成送菜的小厮出府再坐早已雇好的马车去城外别院。
她甚至提前给平夫人写了信压在妆奁最底层信里说“女儿不孝愿以一身换侯府平安”——她知道京中暗流汹涌不愿做赵源或是任何人棋盘上的棋子。
不过三日前她还在赏菊宴的菊丛边盘算着:等回府就装出咳疾复发的模样让大夫来“证实”身子亏空再求平夫人允她去乡下别院静养。
别院偏僻远离京中是非既能避开那些若有似无的算计也能寻机会找赵家提退婚——她素来不喜被人摆布更不愿卷进深宅朝堂的漩涡里。
那计划明明稳妥甚至连给谦允带的桂花糕都想好了品类怎么转头就成了镜花水月? 可计划从何时开始偏的?是平夫人突然亲自盯着她梳妆还是赵源派来的人日夜守在侯府角门?她想不明白只觉得这三日像被人蒙了眼推着走大红嫁衣套在身上时她甚至没看清绣裙上的并蒂莲究竟开得好不好。
凤冠的重量压得脖颈发疼这才惊觉自己连呼吸都忘了。
她下意识攥紧了袖口那里本该藏着一封早已写好的、托小云转交平夫人的信信里说她“心意已决愿以己身换家族清净”。
可现在那封信还压在妆奁最底层连同她藏在首饰盒夹层的碎银和出城路引都成了笑话。
轿外传来宾客的哄笑与道贺声隐约混着赵源温文尔雅的应答。
林晓星闭了闭眼眼前立刻浮现出他指尖转动的那枚饕餮纹玉佩还有爹爹书房密信上“盐引”二字——原来所谓的“稳朝局”全是幌子他娶她不过是想拉侯府当盐税案的挡箭牌用她的婚姻堵上悠悠众口。
“新娘请下轿咯!”喜娘的声音又近了些轿帘被轻轻撩开一角刺目的阳光涌进来照得她睁不开眼。
她仿佛能看见赵源就站在轿外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温和笑意眼底却藏着和靖王一样深不见底的算计。
这不是她的结局。
她明明该在去往别院的马车上看沿途的秋稻翻浪而不是被困在这方寸花轿里成了别人棋盘上的棋子。
指尖掐进掌心尖锐的痛感终于让她找回一丝清明可随即而来的是更深的无力——圣旨已下侯府接旨她连说“不”的资格都没有。
喜娘的手已然伸了进来红绸帕子晃得人眼晕。
林晓星望着那只手忽然想起谦允拉着她哭的模样想起靖王在槐树下欲言又止的神情更想起自己那些被碾碎的盘算。
她缓缓抬起手任由喜娘搀扶着起身凤冠上的珠串哗啦作响像极了她支离破碎的逃离计划。
喜娘的手像裹了层棉絮攥着林晓星的手腕往前引红盖头垂落的暗影里她只能看见脚下猩红的地毯绣着的金线并蒂莲被来往的鞋尖踩得变了形。
镇国府里满是喧闹鼓乐声、宾客的笑语声裹着烛火的暖意涌过来却半点也焐不热她冰凉的指尖——方才在轿里掐出的印子还在发疼提醒她这不是梦。
“新郎新娘入堂拜堂咯!”司仪的声音穿透喧嚣林晓星被引着站定在大堂中央身前就是赵源的身影。
他穿着同色的大红喜服肩线挺括袖口露出的玉扣泛着温润的光可她一想起昨夜撞见他攥着饕餮纹玉佩说“盐税案首尾绝不能露”就觉得那玉扣也沾了算计的冷意。
红盖头的边缘蹭过脸颊糙得发痒。
她听见身旁的赵源轻轻吸了口气似乎在调整姿态下一秒就有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沈二小姐莫失了礼数。
”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施压。
林晓星的指尖蜷了蜷任由喜娘引着弯腰——拜天地时她的目光落在供桌下的青砖缝里那里积着点灰像极了她被碾碎的逃婚计划。
“二拜高堂——” 司仪的声音落下林晓星刚要弯腰却忽然听见身前的赵源“嘶”了一声紧接着就是“哐当”一声轻响。
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滚到了她的脚边。
她下意识低头透过红盖头的缝隙看见一枚玉佩躺在地毯上饕餮纹在烛火下清晰可见边缘还沾着一点墨色——那墨色和爹爹书房密信上的字迹颜色一模一样!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双穿记你的人生我接了第77章 拜堂惊变来源 http://www.dyjk.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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