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将连绵的军营浸染得一片沉寂。
白日里的喧嚣与凯歌已经散去只剩下巡逻士卒甲叶摩擦的细碎声响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战马响鼻。
篝火燃尽余下暗红的炭火在夜风中明明灭灭像一只只窥探的眼睛。
中军帅帐之内烛火摇曳将林渊的身影投在帐壁上拉得修长而孤直。
他没有睡。
案几上摊开的并非什么兵书战策而是一张简陋的地图上面用炭笔勾勒出的正是明日必经之地——一线天。
两座峭壁如刀削斧劈中间夹着一条狭窄的官道地图上寥寥几笔已能想见其地势的险要。
林渊的手指在那条代表官道的墨线上轻轻地来回滑动。
庞德已经领命而去高顺也应该快到了。
一切都在按照他预设的轨迹有条不紊地运行。
他甚至能想象出吕布此刻的模样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战神在马厩的草料堆里双眼充血像一头被困在陷阱里却依旧想着要咬断猎人喉咙的饿狼。
可笑又可悲。
就在这时林渊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抬起眼看向帐内跳动的烛火眼神却仿佛穿透了帐壁望向了营地深处的黑暗。
在他的精神世界里那本古朴的【姻缘天书】正无声地悬浮着书页之上代表着他自身的光点骤然被数道不祥的线条所缠绕。
那不是代表情感的红线也不是代表忠诚的蓝线而是纯粹的由怨毒与杀机凝聚而成的黑色丝线。
一共七条。
它们从营地不同的角落里延伸出来如同七条在暗夜中吐丝的毒蜘蛛纤细隐秘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冰冷。
这些黑线的源头都只是些微不足道的普通士卒但它们的目标却惊人地一致穿过层层营帐越过明哨暗岗最终全部死死地钉在了代表林渊的那个光点之上。
【杀意】之线。
林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中却是一片了然。
这七个人只是被推到前台的死士。
而在这些细密的黑线背后一股更加粗壮、更加狂暴的黑色怨念如同指挥着蛛群的母蛛从大营后方的马厩方向遥遥操控着一切。
吕布。
他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
林渊端起案几上早已凉透的茶水呷了一口冰冷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让他的头脑愈发清醒。
他并不意外甚至觉得这才是吕布该有的反应。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能忍气吞声地回到长安当一个马夫那他就不是吕“匹夫”了。
只是这手段未免太粗糙了些。
“将军。
” 帐外传来亲兵的低声禀报:“高顺将军到了。
” “让他进来。
”林渊放下茶杯声音平稳。
帐帘掀开一个高大而沉默的身影走了进来。
正是陷阵营主将高顺。
他依旧穿着那一身制式的铠甲擦拭得一尘不染只是甲叶的边缘布满了无法修复的划痕与缺口那是虎牢关血战留下的勋章。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块被风霜雕琢了千年的岩石一双眼睛深沉而锐利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走进帐中在离林渊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抱拳躬身动作一丝不苟如同尺量。
“林将军召末将前来有何吩咐?”他的声音沙哑低沉不带一丝感情。
林渊没有立刻回答他站起身亲自为高顺面前的空杯斟满热茶一股淡淡的茶香在帐内弥漫开来。
“高将军请坐。
” 高顺没有动只是站得更加笔直:“将军有令末将站着听即可。
” 林渊也不勉强他将茶杯推到高顺面前自己则坐回原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陷阵营此次折损了多少兄弟?” 高顺的身体微不可查地一僵沉默了片刻才用那毫无起伏的语调回答:“出征八百尚存三百九十七人。
” 每一个数字都像是一块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三百九十七人……”林渊轻声重复着叹了口气“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可惜了。
” 高顺的嘴唇抿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没有接话。
“我听说剩下的兄弟伤势也都不轻。
”林渊继续说道“回到长安若无人照拂只怕连抚恤都拿不齐全。
更何况他们如今的主帅已经不是温侯了。
”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高顺最柔软的地方。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荣辱却不能不在乎那三百多个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的下场。
高顺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他抬起眼直视着林渊:“林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 “好。
”林渊的指节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每一个声音都仿佛敲在人的心坎上。
“高将军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温侯已经走上了一条绝路。
” “温侯……”高顺刚要开口反驳却被林渊抬手打断。
“我不是在说他被贬为马夫这件事。
”林渊的目光变得深邃“我是说他的性子会毁了他自己更会毁了你们这些对他忠心耿耿的最后袍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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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三国开局截胡貂蝉气运加身第159章 天书的预警刺客的杀意之线来源 http://www.dyjk.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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