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岁的萨满关保良坐在自家炕上透过结霜的窗户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
他的眼睛已经浑浊像蒙了一层薄雾但视线却能穿透木墙直抵村后那座被称为“鬼哭岭”的山头。
那里埋着的东西正在苏醒他感觉得到就像感觉到自己骨子里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失。
“爷吃药了。
”孙子铁柱推门进来带进一股寒气。
他在城里读了大学现在在县文化局工作这次是专门请假回来照顾日渐虚弱的祖父。
关保良看都没看那堆药片只是用枯枝般的手指敲着炕桌:“铁柱你去把西屋那个红木箱子搬来。
” 铁柱放下水杯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了。
箱子很沉散发着樟木和岁月混杂的气味。
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套完整的萨满服饰:绣着日月星辰的神袍缀满贝壳和铜铃的腰裙还有一顶沉重的鹿角神帽。
关保良轻轻抚摸着神袍上已经褪色的刺绣手指微微颤抖。
“爷您就别惦记这些了好好养病要紧。
”铁柱皱眉。
他从小听着祖父的传说长大但在现代教育的熏陶下早已把这些视为蒙昧时代的迷信。
关保良抬起眼深深看了孙子一眼:“你不懂。
那东西快要出来了要是我不在没人能镇得住它。
” “什么东西?” 关保良沉默片刻窗外风声呼啸像极了远处传来的哀嚎。
“一九四三年冬天日本人在这儿挖战备库。
”老人缓缓开口声音干涩“他们不听劝挖开了鬼哭岭上的一个古坟。
那坟里埋的不是人是几百年前咱们关姓萨满祖师封印的一个‘山魈’——那不是普通的野兽是集天地怨气所生的邪灵。
” 铁柱本想反驳但看见祖父前所未有的严肃表情把话咽了回去。
“坟一开当天就死了三个日本兵尸体被撕得粉碎像是被野兽啃过但雪地上连个脚印都没有。
”关保良闭上眼睛仿佛亲眼目睹那场景“后来接连七天村里牲畜死绝每到半夜家家户户都能听见抓门声和婴儿啼哭。
日本人吓得撤走了留下这烂摊子给咱们。
” “那...后来怎么办的?” “我爹也就是你太爷爷当时是村里的萨满。
他带着我那时候我才二十五岁上山重新封印那东西。
我们用了祖师传下的‘七星锁灵阵’加上萨满世代传承的法器——镇灵鼓和降魔铃。
”关保良从箱子底层取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揭开后是一面皮鼓和一只铜铃。
皮鼓的边缘已经破损铜铃也锈迹斑斑。
“那一夜...风雪大作山里传来的嚎叫声震得树都断了。
我爹他...”老人声音哽咽“他用自己做了阵眼以生命为代价才勉强把那东西重新封住。
临死前他把萨满的位子和这责任传给了我要我发誓世代看守绝不能让山魈再出世害人。
” 铁柱听得入神不由自主地问:“那东西...长什么样?” 关保良摇摇头:“没人真正见过它的样子见过的人都死了。
它能变作各种形态有时像人有时像兽最擅长蛊惑人心放大人的恶念。
五八年大跃进有人想砍鬼哭岭的树炼钢结果一夜之间疯了三个口吐白沫说看见已故的亲人在林子里招手。
七六年唐山地震那会儿封印松动村里接连有女人中邪整天胡言乱语说山上有金银财宝引诱男人去挖。
幸亏我发现得早加固了封印。
” 铁柱半信半疑但村里确实有这些事的传说连县志上都有零星记载归类为“集体癔症”。
当晚铁柱被一阵奇怪的抓挠声惊醒。
声音来自门外像是指甲在木头上刮擦。
他起身查看透过门缝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院中——是祖父。
关保良穿着全套萨满神服手持神鼓面朝鬼哭岭方向低声吟唱着古老的调子。
风雪中他的身影显得那么瘦小却又那么坚定。
突然铁柱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他清楚地看到祖父身后的雪地上凭空出现了一串脚印正慢慢向老人靠近。
更恐怖的是那脚印不是动物的也不是人的——它们只有三根脚趾深陷雪中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恶意。
“爷!”铁柱惊叫出声。
关保猛回头手中的铜铃剧烈摇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
那脚印戛然而止然后迅速倒退消失在黑暗中。
老人回到屋里时脸色灰白呼吸急促。
铁柱赶紧扶他坐下这才发现祖父的手冷得像冰。
“它越来越强了。
”关保良喘着气说“我感觉我的时候不多了它也知道。
” 铁柱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默默递上热水。
“铁柱啊”老人突然抓住孙子的手力气大得惊人“你必须接我的班。
” “爷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什么萨满...再说我也不会啊!” 关保良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小时候就能看见那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记得吗?你七岁那年指着空院子说有个穿红衣服的小姑娘在玩陀螺。
后来村里老人说那是几十年前淹死在井里的赵家丫头。
你这双眼睛天生就适合做萨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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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东北民间异闻录第130章 最后的萨满来源 http://www.dyjk.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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