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荒的一个知青点里热得连蝉鸣都带着疲惫。
林晓梅蹲在井边打水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脖颈滑进衣领。
她二十出头上海人来东北插队两年了手上还留着昨天打水磨出的水泡。
“晓梅帮我打桶水呗我实在没力气了。
”张志强拖着步子走过来军装敞着怀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是哈尔滨来的知青干活一把好手也是点里不少女知青偷偷关注的对象。
林晓梅低头“嗯”了一声心跳快了几分。
她将木桶缓缓放下井听见它撞破水面的声音再用力往上拉。
就在这一刹那她瞥见井水里映出的不只是自己的脸还有另一张苍白的面孔紧贴在她肩头。
林晓梅手一抖水桶连着绳子一起坠入井中发出沉闷的回响。
“怎么了?”张志强上前一步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手滑了。
”林晓梅勉强笑了笑又往井里看了一眼。
水面已经平静只有她一个人惊慌的脸。
那不是第一次了。
这口老井打在知青点院中央据说比屯子的历史还久。
井口用青石砌成内侧长满滑腻的深绿色苔藓井水原本甘甜清冽可自打入夏以来变得越来越凉凉得反常。
那天晚上林晓梅在日记本上写下:“七月十五井水又凉了几分。
小燕说她也看见了但我没敢接话。
志强今天和我说话了他的手真好看。
” 她停笔望向窗外。
月光下的老井像一只睁大的眼睛。
女知青赵小燕是半个月后投的井。
她和点里的生产队长刘大勇处对象怀了身子刘大勇却不认账反咬她勾引干部。
批判会上人们逼她承认“腐蚀革命同志”她被剪了阴阳头关在仓库里三天三夜。
第四天清晨她不见了。
人们找到时她浮在井里肚子微微隆起眼睛睁着直勾勾望着井口那片天。
井水一夜之间变得冰凉刺骨即使在七月的正午打上来的水也能让人牙齿打颤。
第一个发现异样的是炊事员老李头。
赵小燕死后第五天他打水做饭桶拎上来时他盯着水面看了半晌然后一言不发地回了屋。
那天他请了病假实际上是偷偷去找了屯里的萨满后人。
“井里有怨气啊”那老人说“横死的人不肯走。
” 老李头回来后悄悄在井边烧了纸钱。
但纸灰还没散尽就被风吹进了井里。
然后是张志强。
那晚他轮值守夜听见井口传来嘤嘤的哭泣声。
他壮着胆子走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轻轻唤着:“志强...志强...” 他吓得连退几步转身就跑。
第二天他私下告诉林晓梅:“那声音有点像小燕但又不太像。
” 林晓梅没敢说她自己也听见了。
不止一次她在深夜醒来听见那声音不是从井里传来而是在门外有时甚至就在她们女知青宿舍的窗下。
“她在找替身”点里最年长的知青周卫国说“横死的人都要找替身才能超生。
”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
知青点的人开始结对去打水没人敢在黄昏后接近那口井。
水面倒影里的异象越来越多:有时是赵小燕惨白的脸有时是一只浮肿的手有时什么也没有但打水的人会突然感到一股力量在把他们往井里拽。
刘大勇是受影响最严重的。
他开始失眠说赵小燕每晚都站在他床头。
他迅速消瘦眼窝深陷终于在一个雨夜冲出门外再也没回来。
三天后人们在十里外的河边找到了他的尸体验尸的说他是吓破胆死的。
“小燕报仇了。
”知青间窃窃私语。
林晓梅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天深夜她鼓起勇气走近井边对着漆黑的井口轻声问:“小燕是你吗?” 井水轻轻响动一个声音幽幽传来:“我不甘心...” “你要找谁?”林晓梅颤抖着问。
“负心的人...全都负心...” 林晓梅突然想起赵小燕生前对她说过的话:“晓梅你不知道他们都有份...” “他们是谁?”林晓梅追问。
但井里只剩下哭泣声。
第二天劳动时林晓梅仔细观察点里的男知青。
张志强避开了她的目光周卫国则一直低着头干活。
她忽然意识到赵小燕的死可能不只是刘大勇一个人的责任。
那天晚上林晓梅做了一个梦。
梦中赵小燕还活着坐在井边梳头轻轻哼着《红莓花儿开》。
“他们三个都有份”赵小燕在梦中说“那天晚上在玉米地里...” 林晓梅惊醒了。
她想起赵小燕死前几周确实有些不对劲身上常有淤青夜里偷偷哭泣。
有一次林晓梅看见张志强从赵小燕的宿舍匆匆离开当时没多想现在却觉得脊背发凉。
又过了半个月点里决定填井。
周卫国激烈反对说会激怒冤魂。
但井水已经没人敢喝留着也只是增加恐惧。
填井那天张志强格外卖力一锹一锹的土扔进去像是要掩盖什么。
林晓梅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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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东北民间异闻录第249章 井魅来源 http://www.dyjk.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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