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顺的冬日刀子般的风刮过龙凤矿坑卷起煤尘与雪花混杂成一种灰黑的颜色。
老矿工马三爷蹲在坑口裹紧那件油光锃亮的棉袄望着深邃的坑道叹了口气。
“三爷听说昨夜又听见响声了?”年轻的安全员小马哈着白气凑过来。
马三爷没答话只是用那双被煤灰浸入皱纹深处的眼睛瞥了对方一眼。
他那沉默比任何回答都更有分量。
在龙凤矿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那幽灵矿车的传说从1943年冬天就开始了至今仍在最深处的巷道里游荡。
“都是没影的事。
”马三爷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如煤块摩擦“干活去别瞎琢磨。
” 但小马不肯走“我太爷爷那辈就在这矿上干活他说那是抗联的魂回来了。
” 马三爷猛地站起身吓了小马一跳。
“胡咧咧啥?井下不说鬼这是规矩!”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有些话不能说出口一说就灵了。
” 这话在1952年的冬天格外沉重。
新中国的旗帜已经在矿上升起三年但日本鬼子留下的阴影还盘踞在坑道深处像永远扫不干净的煤尘。
--- 故事要追溯到1937年秋那时的龙凤矿还不叫这名字日立牌匾上写着“抚顺炭矿龙凤采炭所”。
矿工赵永志那年二十二读过几年书会偷偷在废票背面写几句诗。
他的老娘瞎了眼全靠他每月那点微薄工钱买高粱米度日。
“永志啊下井莫往西边坑道去”老娘每天嘱咐“那儿不干净。
” 西边坑道确实邪门。
自从三个月前一场塌方埋了十几个矿工日本监工就封了那段巷道。
但怪事接连发生——夜里守矿的狼狗莫名惨叫、铁轨上出现非人非兽的爪印、有矿工发誓说看见一辆无人驾驶的矿车在黑暗中滑行。
十月初七那夜永志下晚班时发现记账的本子落在工作面了。
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返回去取。
就是这一回头改变了一切。
黑暗中他听见铁轨嗡嗡作响不像普通矿车的声音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啃噬铁轨。
他举着矿灯照去只见一辆锈迹斑斑的矿车正缓缓驶来没有机车牵引没有人在后面推。
更可怕的是矿车经过之处铁轨竟然长出密密麻麻的铁齿又很快缩回。
永志吓得魂飞魄散转身要跑却听见矿车里传来微弱的人声:“兄弟...快跑...” 他鬼使神差地将矿灯照向车内——一具几乎白骨化的人形被焊在矿车内部唯一还附着皮肉的右手紧紧握着改装过的刹车柄。
那具“人制动”的头部还残留着几缕黑发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却仿佛在注视着永志。
“抗联...”那白骨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报仇...” 永志连滚带爬逃出坑道当夜就发高烧说胡话。
三天后他能下床了却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会写诗的年轻人。
他变得沉默寡言眼神里有一种硬邦邦的东西。
没人相信他的故事除了老矿工马富——马三爷的父亲。
马富把永志拉到一边低声说:“你看见的是‘人制动’鬼子造的孽。
他们把抓来的抗联焊进矿车说是用冤魂镇住地下的邪气。
” 从那天起永志变了。
他偷偷收集废铁学着打造东西。
一年后他成了矿上最好的修理匠尤其擅长制动装置。
日本监工很喜欢他因为他总能把刹车修得特别灵敏。
只有马富知道永志想干什么。
1940年冬马富被塌方埋在井下临死前对永志说:“孩子我知道你要干啥。
但记住冤魂不安息不是因为没报仇是因为没回家。
” 永志握紧老人的手什么也没说。
1943年十一月永志的机会来了。
关东军一位大佐要来视察日本监工命令彻底检修西巷道的运输系统。
永志主动请缨。
进入西巷道的那一刻永志就感觉到了异常低温。
他的矿灯照见铁轨上奇怪的咬痕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和腐肉混合的气味。
在最深处的岔道他找到了那辆矿车——比三年前更加破旧锈迹中透着暗红像是干涸的血迹。
矿车里的白骨更加破碎但那只手依然紧握刹车柄。
永志轻轻触碰那森白的指骨突然一阵刺骨的寒冷窜遍全身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一个叫李正山的抗联战士被俘;日本工程师设计“人制动”装置;活人被焊进矿车时的惨叫;矿车日夜运行人体的血肉逐渐磨损脱落... 永志流着泪开始他的工作。
七天七夜他假装检修轨道实际上在按照马富生前告诉他的方法布置。
马富说过要超度这等冤魂必须用纯铁覆体、朱砂画符、并以至亲之血为引。
永志没有至亲之血但他愿意用自己的。
视察日那天永志请求演示新的制动系统。
当载着日本大佐的矿车驶近那段特殊轨道时永志突然跃起用自己的身体撞向切换道岔的杠杆。
一切发生在瞬间。
大佐的矿车被切换到另一条轨道直冲向那辆幽灵矿车。
在两车相撞的前一秒永志跳上幽灵矿车割开自己的手掌将血洒在白骨上大喊:“正山哥回家啦!”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东北民间异闻录第18章 矿车噬轨来源 http://www.dyjk.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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