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江封冻了像一条巨大的白色蜈蚣僵卧在黑土地上。
腊月二十三小年江面上刮着刀子风刮得人脸生疼。
马老四拖着冰爬犁上头放着凿冰的家伙什一步步往江心挪。
他裹着那件穿了十五年的军大衣袖口油亮下摆破了几处露出灰黑的棉絮。
“狗日的老天爷冻死个人。
”他嘟囔着哈气瞬间结成白霜挂在花白的胡茬上。
马老四五十八了是这松花江边马蹄屯的老渔夫。
打六岁就跟爹在江上凿冰捕鱼一干就是五十多年。
这些年江里的鱼越来越少儿子媳妇到城里打工去了留下个小孙子跟他和老伴过活。
眼瞅要过年了他想弄几条大点的鱼好歹让年夜饭桌上有点荤腥。
到了老地方马老四熟练地拿起冰镩子一下一下凿着冰面。
冰屑四溅落在他的棉手套上。
镩了约莫一尺深冰层下忽然透出一点幽蓝的光。
奇了怪了马老四心想这光不像鱼群的反光倒像是…像是里头点了盏灯。
他加劲又凿了几下冰层忽然裂开一道缝那蓝光猛地从裂缝中涌出刺得他眯起了眼。
等他适应了这光线凑近往冰窟窿里一瞧浑身的血都凉了。
冰层下一颗人头漂浮着皮肤惨白如纸两眼窝里却闪着幽蓝的光仿佛两盏小灯。
更骇人的是那头颅并非随波逐流而是稳稳地悬在冰下面对着马老四像是在注视着他。
马老四一屁股坐在冰面上手脚发软。
他捕鱼大半辈子江里啥玩意没见过?淹死的牲口、上游冲下来的死婴、文革时扔进去的尸首…可从没见过这等邪乎事。
他本想转身就走却瞥见那头颅的额头上似乎刻着什么。
定睛一看是几个数字:1732。
马老四心里咯噔一下。
他听屯里最老的李大爷讲过日本关东军731部队在离这儿不远的背荫河做过实验把活人当材料那些死者身上都有编号。
小时候他们去江边玩大人总是叮嘱:“看见水里有骨头茬子别碰那是恶魔留下的。
” 冰层下的头颅忽然动了一下两团蓝光忽明忽暗。
马老四鬼使神差地没有跑反而又往前爬了几步想看清楚些。
这一看他发现了更奇的事——头颅的脑腔里似乎塞着什么东西纸质的泛黄。
这时一阵风吹过冰窟窿里传来细微的嗡嗡声像是有人在低语。
马老四竖起耳朵听那声音仿佛在说:“取出来…取出来…” “谁?谁在说话?”马老四环顾四周江面上空空荡荡只有风声呼啸。
“取出来…给你…”声音又响起了这次更清晰了些竟像是从那头颅中发出的。
马老四的手有些发抖。
他想起孙子小宝想要的那件羽绒服老伴常年吃的降压药家里欠了半年的电费…他像是被什么迷了心窍重新拿起冰镩子小心地扩大冰窟窿。
冰洞凿到足够大时马老四伸手就能碰到那头颅。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手伸进了刺骨的江水中。
指尖触到那头骨的瞬间一股寒意顺着手臂窜遍全身那不是普通的冷是一种钻心蚀骨的阴寒。
他咬咬牙捏住了那头骨。
出乎意料骨头并没有想象中坚硬反而有些酥脆。
他稍一用力就把它从冰水中捞了出来。
头颅离开水面的刹那眼中的蓝光突然熄灭。
现在它看上去就是一普普通通的死人头骨除了额头上那串编号。
马老四颤巍巍地翻过头骨看向脑腔。
里面果然塞着一卷纸用油布包裹着。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卷东西打开油布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纸币。
纸币上印着“满洲中央银行”字样面额一百元上面是溥仪的头像。
马老数了数整整十张。
他虽不懂古董但也知道这满洲国债券如今值大钱去年屯里有人从老宅墙缝里找出几张卖了上万块。
发财了!马老四心头狂喜刚才的恐惧被这突如其来的横财冲得烟消云散。
他把债券小心塞进内衣口袋想着赶紧回屯里找收古董的张老板。
正要起身他突然听见冰层下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
低头一看刚才取出头颅的冰窟窿里水正在翻涌冒出一个个气泡。
每个气泡破裂时都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
马老四感到脚下的冰面在震动。
他惊恐地发现以冰窟窿为中心裂纹正迅速向四周蔓延。
更可怕的是透过这些裂缝冰层下显现出一个个模糊的人形——无数被冻在冰中的尸体有的张着嘴仿佛在呼喊有的伸出手似乎要求救全都面向着他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
“老天爷啊…”马老四腿软得站不起来只能手脚并用地往后退。
这时他怀中的头骨突然又亮了起来这次是血一般的红光。
一个尖锐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炸开: “债——券——还——来——” 马老四吓得魂飞魄散掏出那卷债券就想扔出去。
可就在这时他眼前闪过小宝穿上新羽绒服的笑脸闪过老伴不用为药费发愁的欣慰表情…他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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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东北民间异闻录第22章 冰河髑灯来源 http://www.dyjk.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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