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顺着“回春堂”的青瓦滴落在门槛前积成小小的水洼。
沈砚之蹲在药柜前指尖捻起那枚绣着艾草的香囊。
香囊的锦缎已经褪色边角磨出了毛边里面的药渣散着股奇异的甜香像甘草混着血腥气。
香囊的系带末端打了个“万字结”结眼处藏着根极细的银线线头上沾着点暗红色的粉末——这是她接手这家老药铺的第七天香囊是前掌柜周先生的遗物据说他临终前把自己关在药房手里攥着这香囊直到药童发现时人已经没了气息嘴角还噙着半片没嚼完的甘草药碾子上留着个模糊的指印指腹处有长期握药杵的厚茧。
沈砚之是中医药文化研究员对老药铺的物件有种天然的敏感。
她认得这香囊的绣法是清代“锁绣”针脚细密艾草图案的叶脉里藏着用金线绣的极小文字拼起来是“光绪二十六年六月初六药引在瓮”。
更让她在意的是香囊里的药渣除了常见的艾草、薄荷还有一味早已失传的“血竭草”这种草据说只长在城南的“乱葬岗”汁液是暗红色有剧毒却也是解砒霜的良药。
“沈老师香囊的成分检测出来了。
”助手阿芷抱着文件夹进来粗布围裙上沾着药汁“药渣里的血竭草含有生物碱确实有剧毒但混合了甘草和绿豆衣的成分毒性被中和了。
还有那暗红色粉末是干涸的人血血型是O型与周先生的病历记载一致。
” 药铺的老药柜突然发出“吱呀”声。
第三排最左边的抽屉自己滑开半寸露出里面藏着的半张药方是周先生的笔迹:“砒霜三钱血竭草一钱同煎解者自解迷者自迷。
”药方的边缘画着个陶罐的简笔画罐口标着个“井”字。
沈砚之的目光落在药铺后院的那口老井。
井台的青石板上有个巴掌大的凹槽形状与药房里那只缺了口的陶瓮完全吻合。
她想起周先生的日记里写着:“六月六晒红药瓮沉井香自飘”当时只当是记录晒药的习俗此刻摸着凹槽里的青苔才觉出异样——凹槽的底部刻着串细密的刻度像丈量药材的尺子。
“光绪二十六年是1900年”阿芷翻着药铺的旧账册“那年城里闹过场瘟疫死了不少人县志说是霍乱但老药铺的账册里记着‘时疫用血竭草方活人三百’。
当时的掌柜也姓周是周先生的祖父。
” 沈砚之突然注意到香囊的艾草图案背面用朱砂点了七个红点位置正好对应着药柜上七个空着的药斗。
她按照红点的顺序拉开药斗在最后一个斗里找到块褪色的棉布布上包着枚铜钥匙匙柄的纹路与井台凹槽的刻度完全吻合。
当晚暴雨冲垮了后院的篱笆露出埋在土里的半截陶瓮。
沈砚之用钥匙打开瓮盖里面装着本泛黄的药书书里夹着张黑白照片:穿长衫的周掌柜和个穿旗袍的女子站在药柜前女子手里捧着的药碗碗沿的缺口与药房里那只缺角碗一模一样。
照片背面写着:“赠晚晴血竭草方救民水火”。
“晚晴是当时的女医”阿芷指着药书里的批注“她是周掌柜的妻子据说精通毒理当年的瘟疫就是她配的药方。
但后来有人说她用毒药害人被官府抓了病死在牢里周掌柜为了纪念她把药方藏在了陶瓮里。
” 药书的最后一页贴着张被药水浸过的字条是晚晴的笔迹:“血竭草方非我独创是前明太医所传能解百毒然小人觊觎诬我下毒今藏方于井瓮盼后世医者能用其救人而非害人。
”字条的边缘有个指甲盖大小的“救”字是用鲜血写的。
这时药房的药碾子突然自己转动起来药槽里的甘草被碾成粉末在桌面上堆成个“医”字。
沈砚之顺着粉末的痕迹走到药柜后发现墙壁是空的敲开砖缝露出个暗格里面躺着个银镯子镯子上刻着“晚晴”二字内壁沾着点血竭草的汁液。
“周先生不是病逝的。
”阿芷突然指着暗格的角落“这里有瓶砒霜瓶盖没拧紧旁边的甘草里混着砒霜粉末。
他是想用自己的死保护这药方不落入坏人手里!” 药书的夹层里还有周先生的绝笔:“近年有人高价买血竭草方欲制毒药我宁死不允。
晚晴先祖以方救人我不能让它沦为凶器。
香囊里的血竭草是我加的为的是让后人认出此药知其利弊。
” 暴雨停了月光照在陶瓮上药书的纸页在风中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有人在低声念着药方。
沈砚之将药书交给中医药博物馆时专家鉴定确为明代失传的解毒良方。
她在整理药柜时发现每个药斗的底部都刻着个“仁”字是周家世代行医的家训。
沈砚之常常在深夜闻到药铺里飘着血竭草的甜香像晚晴和周掌柜在说:“药方在医者心就在。
”她把那枚香囊挂在药柜上每当有病人来就会浓一分仿佛在提醒着:医能救人亦能害人关键在那颗悬壶济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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