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嘶吼还在夜风中回荡梁火蚀的身体已化作一团烈焰如自焚的飞蛾扑向碑林边缘那根未燃尽的石柱。
火光冲天而起映得整片城西如同白昼灰烬翻卷着升腾在空中划出扭曲的轨迹仿佛无数亡魂终于挣脱了桎梏。
苏晏清立于铜鼎之前衣袂被热浪掀动却不退半步。
她望着那团越烧越旺的火焰眸光沉静如深潭。
她知道这火焚去的不只是一个执念疯魔之人更是三十年来“黑镬门”以“忘名求安”为信条的根基。
而真正将它击溃的并非刀剑也不是权谋——是声音是记忆是人心深处对“名字”的执守。
阿回音站在她身后手中捧着七枚嵌有晶石的小瓮那是她用特制陶埙录下的百姓呼名之声。
此刻瓮中余音仍在微微震颤像是尚未散尽的魂语。
她低声问:“大人还要放吗?” 苏晏清轻轻摇头“不必了。
他们已经听见了。
” 话音刚落雪又开始下了。
细碎的雪花从漆黑天幕飘落落在焦黑的碑面、残裂的地砖、还冒着烟的火堆上发出细微的“嗤”声。
就在这寂静之中一道身影缓步走来。
无名首。
他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张苍老却清晰的脸。
唇边有一道旧疤一直延伸到耳后。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舌头——干枯泛紫中央烙着一个歪斜的“无”字皮肉早已坏死说话时声音含混不清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坚定。
“他们让我烧名字。
”他开口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说名字是祸根记住就会痛记得多了就会疯……可今夜我听见了一个声音。
” 他顿了顿眼中有泪滑下混着雪水滴在胸前。
“是我娘叫我吃饭的声音。
她说:‘味儿啊汤要趁热喝。
’” 他颤抖着手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机关图图上绘满复杂纹路中心是一个巨大的圆形阵法外围十二支火道汇聚标注着“焚名引魂”四字。
图纸一角盖着一枚残缺印鉴——永昌味监。
“这是‘焚名阵’的全图。
”他低声道“他们用它抹去三百年的灶碑铭文毁掉千家万户的饮食传承……可名字烧不净。
”他抬头看向苏晏清“它藏在舌尖藏在梦里藏在一碗热汤升起的雾气中。
” 苏晏清接过图纸指尖抚过那枚残印心头猛地一震。
永昌……正是祖父口中最常提起的年号。
那时大靖初立百废待兴先帝亲设“味监司”专管民间灶政、食脉流通旨在以食安民以味聚国。
而苏家便是第一任“天下为枢”掌御膳与民灶之衡。
后来呢? 后来一切都被抹去了。
史书无载档案尽毁只留下一句冰冷的罪名:“以食谋逆”。
可现在这块铜牌、这张图、这些觉醒的记忆……都在告诉她:那段被掩埋的历史正在一点点浮出水面。
无名首没有多留将图交付之后便转身走入风雪。
背影佝偻脚步却稳。
“若‘名’是罪那我愿背这罪换他们记得。
”他的声音随风传来渐行渐远。
苏晏清凝望良久终是收回目光。
她挥手示意赎灶卫清理现场护住剩余碑林又命人将七道“声印”收回鼎中。
那铜鼎尚有余温内壁残留着淡淡的金光似有某种古老力量正悄然苏醒。
她抱着铭心石与机关图回到金镬台时天边已有微光。
金镬高耸形如古钟通体铸有藤纹锅印乃苏家祖传祭器唯有“承愿者”方可引动其力。
她将其擦拭干净置于台心再将七道身印逐一嵌入底部凹槽。
最后她取出那块从初代灶碑下掘出的“铭心石”——黑如墨玉触手生温上面隐约浮现无数细小刻痕竟是一部失传已久的《初灶录》残篇。
她闭目双手覆于金镬之上轻声吟诵: “味起于火名生于心; 灶断则民散忆灭则魂亡。
今我苏氏之后持愿归来—— 请先祖之魂临世一见。
” 刹那间鼎腹震动火纹自底蔓延而上金色焰流如藤蔓缠绕升腾。
空气中浮现出淡淡的香气——不是某一道菜而是一种极为原始的气息:柴火噼啪、铁锅受热、米粒初绽、油花轻跳……那是所有炊烟的源头是千万人家灶台共同呼吸的韵律。
火焰愈盛竟在鼎口凝聚成一道虚影。
不是人形。
是一口斑驳老旧的铁锅锅身布满裂痕与烟熏痕迹锅底刻着一个古篆“苏”字锅沿缠绕藤纹正缓缓旋转。
正是传说中的“三生灶”初形——苏家祖业之始。
苍老的声音自火中响起低沉而悠远仿佛穿越了三百年的风霜雨雪: “吾名苏守灶永昌前三年奉旨入宫以味养民。
不求权不求名唯愿灶火不断味脉不绝。
”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我靠食谱当上女宰相第229章 是三百年前那口锅来源 http://www.dyjk.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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